这次,他真的走了
傅竞川x白榆
白榆拿起刀在自己手上用力的划下去,一瞬间鲜红的血喷涌而出,他就跟感觉不到似的一刀刀往下划。
“竞川,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结婚,你不是说只喜欢我的吗。”
他皱眉,用水随便冲了冲伤口,冰凉的触感让他找回了一些理智,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啧,又干这种傻逼事,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真是个废物。”
他颓废的走出卫生间,他感觉手上的伤口开始疼了。
他没理会这点疼痛,甚至想疼得更狠一些,他皱眉,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好好活着,傅竞川他妈的算个屁!狗男人。”
家里有止痛药,还有各种胃药,但是没有消炎药。
因为傅竞川有胃病。
“嘶……”
越想越疼,不想了,不吃药了,疼着吧,死不了。
“叮咚——”
“操,谁他妈这么烦人。”白榆走向门边打开门,“哪个脑子……”他愣住了,眼前的人……是傅竞川!
他把门狠狠一甩。
去你妈的狗男人,死去吧!
“阿榆,外面下雨了,让我进去吧,我胃不好,不能淋雨。”
他皱眉,打开了门。
真是个废物啊白榆,居然还是会心疼他。
“阿榆,我把婚约取消了,现在不做数了,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白榆皱了皱眉,别过头去不说话。
你他妈当我是玩具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阿榆。”傅竞川突然看到白榆手上的伤口和一些已经结痂或做疤的刀伤愣了愣,“你这怎么弄的。”
白榆不理他,起身就走。
“阿榆,你听我说好不好?”
白榆不说话,只是站住了。
傅竞川心疼坏了,那个叽叽喳喳的白榆去哪里了?
傅竞川家里人只催着他结婚,他们从来对傅竞川和他妹妹是不一样的,他们顺着他妹妹的一切,包括恋爱,只希望他妹妹快快乐乐,虽然他们只差了一岁,但从小父母只偏爱他妹妹,从来不在乎傅竞川的感受。
眼下白榆的状态更是让他崩溃,他觉得自己害白榆变成了这样,他无时无刻都想离开这个世界,但世界上还有两个人在乎他。
就是白榆和傅竞川的妹妹。
但是白榆现在好像也不要他了。
是我伤了他的心,我是个有罪的人,我该死。
但现在不能死,我要赎罪。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废物,我配不上白榆这么好的人。
“阿榆,对不起,我结婚是逼不得已的。”
也没指望你能原谅我。
我爱你。
但我不能说。
有罪的人不配谈爱。
“不。”
白榆丢下了一个字以后就走了,傅竞川越来越感觉自己该死,耳边充斥着母亲说的话。
“你生下来就是多余的!”
“你这个废物怎么还活着。”
“你妹妹发高烧你看不见?小孩子家家的胃疼能怎么着,能不能尽点当哥哥的责任!”
“你这个废物,你活着有什么意义!”
她好像很想让我死,大家好像都想让我死。
“阿榆,我没想结婚,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恨你。”
他说他恨我吗……对啊,哪有人会喜欢我。
可是连他都恨我。
“那你也……想让我死吗。”
白榆没听清,出于礼貌随口应了一声:“嗯。”
哦……你也想……那世界上真的没有在乎我的人啦。
或许我真的不该活着。
“那我……走了。”傅竞川说完就顶着雨走了,连外套都没穿。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走了是去哪里,回家吗?他好像没有家了。
房子再大也没有爱他的人。
那……不算家吧……
“这个世界这么大,但是……好像没有我的家了,也不会有了。”
“好他妈像条狗。”傅竞川笑了笑。
胃疼。
淋了雨,穿的又少,晚上没有吃饭,还喝了酒,那个脆弱的器官开始闹腾了。
那就疼着吧,没事,我这个没用的东西……
想着想着傅竞川就笑了:“没用。”
他也想找一个人接他回家,胃真的痛得要命,但是他没有家。
所以傅竞川就在原地站着,胃里如针扎般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用手狠狠地怼进胃里,但是以暴制暴的方法也没什么用,干脆不管了。
“阿榆,对不起。”傅竞川想着自己这么一个废物死在外面怕是晦气的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就往他的房子里走。
只是他的房子,很大,但他没有家。
进屋他就给白榆发信息,他以为自己还在白榆的黑名单里呆着,就发了一条语音。
“阿榆,我胃好疼,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不想活着了,好累,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下,我知道你听不见,也不想听到,对不起,阿榆。”
傅竞川说完眼睛就流出了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关掉手机,想找一把刀。
但是没找到,都让妹妹藏起来了。
哦对,我的妹妹。
他又拿起手机给傅琦洛发了个信息。
“洛洛,以后在家要乖啊。”
跳楼?不行,会给别人添麻烦,那怎么才能不烦任何人啊,傅竞川皱了皱眉,去冰箱里找了一瓶冰酒,又去药箱里翻出几板消炎药。
看了一会,他就吃了消炎药,还喝了酒,先不说他的胃受不受得住,这两个东西,合在一起堪比毒药。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但是好疼啊。
我下辈子不想当一个人了,做人真的好累啊。
“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听起来很急。
“别按了。”傅竞川笑了笑,心说应该是敲错门了吧。
“开门!”
是阿榆……
“傅竞川你开门!”白榆脑子里一遍一遍响起傅竞川给他发的那条语音,“操你大爷的,傅竞川你他妈的开门啊!”
傅竞川按着胃,虽然疼,但他可不想让白榆生气,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阿榆,你怎么来了。”
白榆皱了皱眉,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傅竞川,你他妈就这么糟蹋自己?”
“放我下来吧。”傅竞川没忍住吐了一口血,“阿榆。”
“去医院。”白榆抱着他去了最近的医院。
“我不想去。”
“你必须去!”
傅竞川进了手术室,对着旁边的医生说:“不要救我好不好。”
但是医生还是救了他。
母亲……怎么来了,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傅竞川,你他妈要死啊!”傅竞川的母亲扇了他一巴掌,“你妹妹昨天突然要来找你这个废物,你知不知道昨天下了多大的雨!”
“对不起,妈妈。”傅竞川垂下头,也许是因为麻药劲还没过,他没觉得多疼。
“你现在,换衣服去找你妹妹!马上!”傅竞川的母亲随便拿起一个东西砸到他身上,正好砸中了他身上的刀口,傅竞川皱了皱眉,捂着胃站了起来。
“装什么,你不是健康的很吗。”傅竞川的母亲白了他一眼。
“你干什么呢?”白榆走了进来,“躺下。”
“我让他去找他妹妹,你有意见?”傅竞川的母亲皱了皱眉。
“找谁?”白榆简直三观碎裂,“他刚做完手术,刀口还没长好!”
“那又怎么……”
“他昨天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白榆气的浑身发抖,“他抢救了七个多小时!”
傅竞川的母亲翻了个白眼:“他妹妹昨天要来找他,你知不知道昨天下了多大的雨?”
白榆克制自己不动手:“滚出去!”
“他死了就死了,你这个……”傅竞川的母亲刚说一半,就听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竞川!”白榆赶紧叫来了医生。
虽然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救过来,傅竞川他没有一点点求生的欲望。
“这次你真的走了,又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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